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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68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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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眉兒,這個拿好,一定要好好保存。以後無論遇到什麽事情,只要燒掉它,我一定立即趕來。”夏青將一張召喚符遞給柳眉,叮囑道。

柳眉低垂著頭,夏青看不清她的表情。夏青在柳家呆了一個來月,身體基本沒有大礙了,離開是必然。就算拖個一日兩日,也只會更加的難舍。若夏青如她編的那樣只是一個被仇人追殺的可憐人,那麽她可能真的會選擇留在柳家,做柳旺的妹妹,柳眉的姐姐。可是她不是,除了迫在眉睫的阿黃的事情,還有她孜孜以求的都在柳家以外,所以,只好如此了。但是這些話,她不會和柳家哥哥妹妹說。

“眉兒,哥哥,我真的必須離開。謝謝你們這些天的照顧。如果可以,我希望一直是哥哥的妹妹,眉兒的姐姐。”

柳旺一個大男人,比妹妹看開得多,他搓了搓手,說:“妹妹有事就去辦吧,只是千萬記得小心,再不要像這次這樣受傷了。”

夏青點了點頭,摸摸柳眉的發頂轉身走向院門。

夏青在村裏穿梭,經過村裏水井的時候,悄悄扔了一顆蘊靈丹進去。蘊靈丹是練氣期丹藥,常人吃了會承受不住經脈爆裂而死,可是經過井水稀釋,療效減弱,對於普通人來說正好,能保身體強健,百病不侵。

夏青像個普通人一樣慢慢走出村口,遠遠只聽得一聲“姐姐”,她強忍著沒有回頭,一直一直朝前走,直到離開胡月村。

對這個世界毫無了解,夏青並不想盲目的亂走。倪二口口聲聲要找神仙,但是柳家兄妹和村裏的人卻當他腦子有病,看來至少這一片地方是沒有修真者蹤跡的。 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麽,也有可能是這個村子太過閉塞呢。

夏青繞過胡月村邊,悄悄的進了胡月山。進入胡月山深處後,阿黃就從夏青的肩頭跳了下來,瞬間恢覆到原本大小,“窩去走走。”,扔下這一句話,就消失在了深林裏。這些日子呆在柳家怕是被壓抑狠了,去耍耍也好。夏青不以為意,繼續感受著靈氣,仔細搜尋那四種靈草。根據心心給的靈草圖鑒,慶鈴草喜陽長於陽光充沛之地,月見草喜陰多生於濕冷洞穴之中、風回草和露鮮草則多見於林木茂密之地。

轉了一個時辰,幾乎將這一片峰頭轉過了,夏青都沒有看見一株疑似的靈草。林中青翠一片,物種繁盛,許多草本植物在夏青看來長得幾乎差不多,根本無從辨別。看多了反而眼暈的厲害。夏青對自己可憐的辨別能力十分無語,正想要放棄時,一聲驚叫從山坳處傳來。

一只一丈多長的黃色老虎氣勢洶洶,時而張開大口咆哮兩聲,而與老虎隔了數十米處,一個瘦弱的少年嚇得癱倒在地,喉嚨裏無聲的尖叫著。

夏青過來時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。那個瘦弱少年不是別人,正是倪二。夏青皺了皺眉,倪二在柳家是見過阿黃的,若是讓他知道對面的大家夥就是阿黃,恐怕不太好。不著痕跡的朝阿黃使了個眼色,阿黃全身肌肉噴張,作勢要朝倪二撲過去,卻在跳出去的一剎那調轉了方向,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。

倪二原本嚇得撲倒在地,可是這只大老虎就像是逗弄他一樣,一直沒有出擊,所以剛開始的驚嚇過後其實他已經緩和了過來,雙眼冷靜的觀察著大老虎。等到老虎撲出的那一刻,他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,光速般朝遠處狂奔。這一幕若在外人看來,就像兩個對峙很久的家夥,最後各自嚇得逃竄了一樣。

倪二撒丫子般逃命,根本沒有註意到阿黃沒有來捉他。本來一切都挺好,夏青正要離開去和阿黃碰頭,卻突然發現,倪二居然朝她這個方向跑了過來,而且已經看到了她!夏青來不及讚嘆倪二的速度,卻見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將夏青一把抓住,語無倫次:“神仙救命!老虎,好大的老虎,嚇死我了!”

夏青拉了拉,無奈倪二拽的太緊。暗暗點了倪二手腕處的麻穴,待他手一松,夏青嗖的後退了兩步。倪二楞了楞,然後一臉的無辜與委屈地看著夏青。

“哪裏來的老虎?不要隨便抓住人不放。”夏青冷冷的說。

倪二聞言朝身後看了看,果然沒有老虎追來,他神色一輕松,不由帶了點野孩子的痞氣,“我就說你是神仙!老虎是被你嚇走的吧。真奇怪,我從來沒聽說胡月山有這麽大的老虎,嚇死我了。”倪二作勢拍了拍胸口,接著狂熱的看著夏青,

“我可不可以跟著你,你教我仙術好不好?”

夏青無視他,口氣生硬的說:“我不是神仙!”夏青當然不是神仙,神仙只會存在於蒼穹之上。她充其量只是一個低階的修真者而已。

倪二又想過來抓夏青,卻被夏青輕易地閃了過去。倪二控訴地看著她,“還說不是神仙?他們都說我的速度快得不像人,你比我還快,不是神仙是什麽?”

“眼光狹隘就不要充大尾巴狼。你為什麽一定要找神仙?既然這麽想找神仙,為什麽不離開胡月村?”說夏青對倪二沒有一點好奇是假的,這麽奇葩的一個人物。

倪二被夏青說得漲紅了臉,說起來他也不過只有十五歲,還是個半大孩子。村裏人的調侃嘲笑,經受的次數多了,他好不容易才能夠鼓足勇氣理直氣壯的面對,可是夜深時刻,從睡夢中醒來,他也會悄悄的流淚。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總會做那些夢,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對滿山的植物有著特殊的親切感,他不想被這些困擾,只好去尋找答案。夏青是唯一一個他接觸的外來人,也是唯一一個讓他覺得與夢裏的那些人很像的人,他要抓住這個機會,不管用什麽辦法。

“我,我從來沒有去過外面,你帶我出去好不好?”可憐又帶著乞求的聲音響起。

夏青頭大,這個倪二不是太會裝傻,就是真的很會對癥下藥。夏青想來想去,不知如何是好。帶一個拖油瓶對於如今的她來說,恐怕是害人害己。碰到什麽危險的時刻,恐怕她自保都來不及。可是,倪二眼裏的乞求是那麽的真切,讓她想忽略都難。正為難之間,她看到一點翠綠的莖葉從倪二腰間掛著的竹兜裏探了出來。

“那個是什麽?”

倪二見夏青看著他的腰間,立即將竹兜取了下來,遞到了夏青的眼前。夏青揭開編得粗糙的蓋子,之間裏面整整齊齊的碼著不少的植物,看起來很像藥草。夏青心一動,“這些都是你采的?都是些什麽?”

倪二見夏青感興趣,立即熱情的介紹起來。說起來,倪二沒有學過任何辨識草藥之術,仿佛天生就能識別一樣,還記得他很小的時候,有一次餓的狠了,誤食了有毒的野果,還是自己突然靈感上來揪了一片葉子吃了才好的。

夏青聽了倪二的介紹,默然無語。半晌才開口,“你認不認識這幾種草藥?”夏青將四種靈草的模樣一一向倪二介紹。倪二聽了之後,不太確定的說:“有三種我似乎見過,不過不太肯定。”

“在什麽地方還記得嗎?能不能帶我去采?”說完,夏青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若是能找到,我讓你跟著我。”

倪二一聽,高興壞了,連連拍著瘦窄地胸脯說,“一定能找到。你說話算話哦?”夏青橫了她一眼,讓他在前面帶路。跟著倪二轉了幾個地方,夏青果然看見了幾株眼熟的植物,依次采了風鈴草、風回草和露鮮草。這幾株靈草年份還不淺,足夠給阿黃煉制丹藥的。最後只剩月見草,倪二搖頭說沒有見過。夏青想了想,將月見草的形貌、習性細細的介紹了一番,“根據這些,你能不能判斷胡月山有沒有這種草?”

倪二細細琢磨了一下,才說道:“我可以試試。胡月山地形我很熟,有幾個地方可以去看看。”

夏青跟著倪二又跑了兩個地方,一無所獲。兩人朝倪二口中的最後一個地方走去。據倪二說,那裏是他無意中發現的一個天然山洞,以前他在洞口處逛了逛,怕危險沒有進去過。根據月見草的習性很有可能會長在裏面。快達到山洞時,阿黃突然竄了出來,跳上了夏青的肩頭,當然是以變小了的樣子。倪二又是一陣驚嚇,可憐巴巴的看著夏青。

夏青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,“能不能硬氣點,傻乎乎的看著倒胃口。”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麽長這麽大的,一點嚇都禁不住。

不一會兒到了倪二說的地方,夏青掀開洞口茂密的灌木荊棘,帶頭走了進去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雙蛇擾,初戰捷

洞內陰暗濕冷,還有一股腥臭氣彌漫。阿黃撓了撓夏青的肩膀。

夏青暗自留神,想了想,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一件暗灰色外袍遞給了倪二。這間衣服屬於下品靈器,等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麽,給他防身也好。倪二喜滋滋的接過,套在了自己破舊不堪的短褂外。

山洞不像人工開鑿出來的,與喀斯特溶洞地貌也不同。洞壁斑駁不堪凹凸不平,陰暗的角落裏時不時可以看見墨綠色的苔蘚,若是仔細看上面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劃過的痕跡。

阿黃四肢牢牢抓著夏青的肩頭,小小的頭顱昂起,神情專註。夏青一手拿著夜明珠,另一只手拿著一把上品法器靈舒劍,劍身輕巧,流光溢彩。倪二受到感染,原本得到新衣服的高興勁兒也沒有了,神經緊繃,卻沒有說出退怯的話。

山洞彎彎曲曲,走了將近半個時辰,不僅沒有找到月見草,連其他生物都沒有看見。夏青不會因此就放松警惕。這種山洞,肯定會有一些動物生存,比如蝙蝠。幹幹凈凈得什麽都沒有才會更加可疑。她問過倪二,這個山洞有月見草的可能極大。所以就算有一定的風險,她也必須走下去。心心也沒有閑著,一直呆在夏青的識海裏忙碌。只要夏青走過的地方,若沒有禁制,他都已經建立了基點。只要有足夠的靈氣,可以在這些基點之間瞬間移動。

又前行了半盞茶時間,透過夜明珠的銀白色的光,可以看見前面似乎有一個拐道。此時夏青在前,倪二隔了幾步遠。兩人一路上沒有說話,倪二被這種緊張兮兮的氣氛弄得心跳加速,臉色蒼白,看著就像要病倒了一樣。

離拐角還有幾步遠,突然一個黑影撲面而來,挾著令人作嘔的腥風。夏青雙眼圓瞪,右手的靈舒劍橫檔,勉強將那個朝著自己腦袋而來的腥臭的嘴巴抵擋在眼前,可是身體卻被緊緊纏住了。倪二被甩出的尾巴抽出老遠,撞在墻壁上。他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,看著不遠處的情景嚇個半死。

原來突然朝他們攻擊的是一條水桶粗的大蛇,花紋絢麗,三角形眼睛射出森冷光芒。大蛇撲過來的目標直接就是夏青,想將她從頭吞下,可惜被夏青抵住了,但是同時甩過來的身子卻緊緊的纏上了她。阿黃在大蛇撲過來的一刻就恢覆了真身,一聲咆哮然後朝大蛇七寸處咬下。可是大蛇一個扭身就將夏青對著了阿黃的血盆大口。阿黃只好跟著閃身,一團橙色火焰吐在七寸,卻只燒黑了一點。這畜生皮可真厚。

夏青被大蛇纏得不能動彈,只感覺胸口越來越悶,手中的靈舒劍被大蛇的口液觸到漸漸變得焦黑。情勢十分危急。夏青努力忽視身上的感觸,不停的朝大蛇口中扔風刃。漸漸地,有血跡從它的口中滴落。

畜生越纏越緊,夏青甚至不能呼吸。她只憋著一口氣不停的朝著它的口腔攻擊。幸好阿黃在外面不停的朝著這畜生撕咬,逼著它不能使全力。只可惜阿黃的攻擊手段有限,而夏青又和那畜生緊緊纏在一起,撲咬之中總有種不能全力的感覺。這樣下去,不是夏青被它纏死,就是它被夏青和阿黃拖死,單看誰能夠扛得住拖得起了。

夏青只感覺身上的纏力突然高了幾個數量級,身體幾乎要給絞碎,心裏一緊,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,今天還真要交待在這裏了麽。兩眼無神的望著洞頂,卻沒發現那大蛇突地雙口緊閉,脖頸處有一個血洞,鮮紅的血汩汩而流。

阿黃趴在地上吐著粗氣。倪二看著一人兩獸都一動不動,哆哆嗦嗦的慢慢挪了過去。

“神,神仙?”

夏青聽到聲音漸漸回神,看著近在眼前的醜陋頭顱,那緊閉的嘴巴和雙眼,無一不證明了這畜生已然死去的事實。她用了用力,卻發現依然掙脫不開,只好繞了幾繞將自己解放出來。

夏青扔了一顆藥給倪二示意他服下,然後看著耷拉著腦袋的阿黃,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,輕聲問道:“怎麽樣啊?有沒有受傷呢?”

阿黃氣餒的甩了甩頭。獸類不同於人類修士有諸多手段,獸類更註重於骨肉的淬煉,諸多強力的攻擊手段都在強健的肉體鋒利的爪牙裏。大部分妖獸也具有不同屬性的攻擊手段,只是阿黃在這方面實在太遜了,至今還只會一撲二咬三吼,戰鬥指數實在渣渣。若要阿黃表達對於這場戰鬥的感悟,他一定會說憋屈透了。

夏青看著他的神色也能猜到幾分,“沒關系,這裏比我們原來呆的地方兇險萬倍,以後我們一定會變得更強大!”語氣中說不出的篤定,阿黃受到感染,仿佛剛才的郁悶憋屈一掃而光,站起來抖了抖身體,看起來又威風凜凜了。

倪二乖乖吞了藥丸,後知後覺的看著變大了數十倍阿黃,“它,它......”,半天沒憋出話來,卻看著夏青控訴般的說道:“原來你一直在騙我!”

夏青沒得力氣理他,也不想做解釋。昨日剛碰上倪二根本不想帶這個拖油瓶,自然說沒有看到阿黃。不過現在阿黃現了形,事實如此,她也沒什麽好解釋的,就看他能不能想通了,不能想通最好,正好找到月見草之後分道揚鑣。這個世界比她想象的還要危險,實在沒必要拖著一個人和她冒險。

倪二委屈了半天,夏青半個眼光都欠奉,最終只好將委屈咽回了肚子裏。

夏青打量著這只突然襲擊的大蛇。當時她以為自己要死了,原來不過是這個畜生的臨死一搏,幸好她撐了過去。致命傷在脖頸處,夏青拿著劍比了比,原來她發出的那麽多的風刃最終起了作用,將大蛇的心臟紮的粉碎。

夏青沿著致命傷處,將這條蛇開膛剖肚,在頸下一尺處發現了一個鵪鶉蛋大小的土黃色內丹。夏青將內丹擦了擦,遞給了阿黃。這玩意兒對她沒啥用處。

除了內丹,夏青還將蛇皮刮了下來,收進了儲物戒裏。倪二看著夏青這一系列的兇殘舉動,心裏越來越怵得慌。

待收拾的差不多了,夏青將變小的阿黃抱在了懷裏,看著倪二道:“我要繼續往前走,你呢?”

倪二沒有一絲猶豫的表示要繼續跟著。夏青頓了頓,說道:“看到了這些你還要繼續嗎?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法力高強瀟灑自在的神仙,有的只是和我一樣苦逼的修真者,你可是想清楚了?”

倪二狠狠的點了點頭。夏青看了他一眼,聳了聳肩,然後說道:“那隨便你,遇到危險我不可能去救你的,自己多註意。還有,我叫夏青,不是神仙!”說完,夏青往前走去。倪二將“夏青”在嘴裏繞了一圈,堅定地跟了上來。

繼續走了半盞茶後,夏青遇到了第二條蛇。這一次視野開闊,這條蛇來勢洶洶卻並不突然,挾著滾滾熱浪,夏青和阿黃早有準備。夏青將倪二輕輕往後推了數十米遠,然後一個厚土訣在那條火紅色的蛇面前豎了一道矮墻,接著一道水柱迅速刺了過去。那道土墻並不厚,火蛇根本就沒有繞過而是直接撞了過來,也不過只讓它的速度稍稍緩了一線,不過夏青的那道水柱卻很給力,將它身周的氣焰壓滅了不少。夏青眼前一亮,不再弄土墻阻擋,而是一道接一道水柱甩過去。水火不相容,水柱不斷氣化而火蛇身周的火焰也慢慢消失,最終不見。

阿黃掐著時間一撲而上,第一口就在火蛇脖頸處咬下了一大塊爛肉。果然,這條火蛇身周氣焰很重,但是本身的肉體卻很脆弱,與第一條蛇根本不可同日而語。夏青在遠處繼續射著水柱,和阿黃遠近配合,很快就將這條蛇拿下。

夏青高興極了,一步過去拍著阿黃的腦袋,笑著說:“哈哈,幹得好!”阿黃一掃之前的頹氣,難得地蹭了蹭夏青的手。

倪二見戰鬥停止,蹬蹬地快速跑了過來,眼睛裏是掩飾不住的敬佩崇拜敬仰之情。

“夏青,你和老虎好厲害!”

夏青心情極好,對著倪二燦然一笑,“哈哈,一般一般啦。它叫阿黃哦。”倪二想要親近親近阿黃,擡手就要摸他,卻被阿黃避了開去。倪二不以為意,依然站在阿黃的身邊。

夏青照舊將這條蛇的內丹取了遞給阿黃,剝了蛇皮收好,卻並沒有立即出發。剛才兩場戰鬥還是損耗了不少靈氣的,為了防止意外,她和阿黃都在原地恢覆好了才再次動身。連著兩場勝利讓夏青高興了不少,甚至找到了些許以前玩游戲闖關的豪情。當然,她不會白癡到當這是游戲,畢竟,再怎麽樣,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推倒重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第一次寫戰鬥哦,感覺有點夾生

☆、入蛇窟,出礦洞

山洞時而寬廣,時而狹窄,夏青記不得已經轉過了多少個路口,走過了多長的路程。她詢問過倪二多次,為什麽還沒有看到月見草,倪二很篤定的說這裏面有,可是神情卻有點迷惑。夏青有點糾結,不知道是繼續相信他還是轉身離開。斟酌許久,考慮到遇到的兩條妖蛇也不是太有威脅,夏青選擇了繼續前行。

山洞似乎沒有盡頭。

終於在經過一個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的山洞時,倪二尖叫一聲跑到了一個角落裏,那裏赫然有一株銀白色的一尺來高的靈草。倪二從腰間竹筐裏拿出一把小藥鋤,小心翼翼的將那株月見草挖了出來。

之後倪二又尋到了三株月見草,一一挖了出來。夏青站在一邊,小心的守衛著兩端的洞口。倪二將這個山洞裏的月見草全部挖了出來,然後遞給了夏青。夏青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,並當著倪二的面放進了儲物戒裏。倪二張大著嘴巴,看著眼前的靈草突然消失在了空氣中。

夏青看不過他這傻樣子,伸手拍了他的腦袋一下,倪二上下顎一合,嘴巴緊緊閉上。

“這次幹的不錯,我就讓你跟著我了。等到了安全的地方,我給你看個好東西。”夏青讚許地看了倪二一眼,然後說道。

“真的?太好啦。是什麽東西呢,能不能現在給我看看?”倪二樂的眼睛眉毛擠在一起,看著特滑稽。

阿黃鄙視地看了他一眼,鼻子裏呼出一道粗氣,“哼”。

“急什麽,現在哪裏有空給你看。”夏青想給倪二的是心心收集到的靈草寶鑒,這東西白黎曾經附錄了一份帶走。可是夏青手頭沒有玉簡,也沒有紙筆,現在無法弄出來給倪二看。更重要的是,她想看看倪二的資質,是否有靈根,最好是能夠修行,若是能夠煉丹就更好了。不然的話真的就是純粹帶一拖油瓶了,多劃不來。她還真沒有那麽多餘的愛心去純粹對一個人好。

倪二別扭了半天有點不樂意,但是夏青怎麽可能以他的意志為轉移呢。

“好了,又不是不給你。現在是什麽情況?若還是這樣不聽話,可別怪我食言不帶你了!”夏青話音一落,倪二立馬不支聲了,乖乖地跟在夏青後面。

夏青是打算往回走的,一點都沒有往前繼續冒險的想法。可是就在她走到原先的洞口時,只感覺前面有一股十分邪惡的力量撲面而來。下意識地,夏青一把拉過倪二就往另一個洞口跑去。

阿黃跳下夏青的肩頭跑在前面帶路,夏青一手從倪二腋下環過半抱住他緊隨其後,幸而倪二瘦瘦小小,抱起來也不太吃力。夏青不知追在後面的是什麽東西,回過頭也只看見一片黑煙滾滾,頓時感覺很危險很邪惡,必須逃開。

“嗷!”

突然阿黃大叫一聲。夏青擡頭定睛看去,只感覺毛骨悚然腿腳發軟,倪二牢牢扒在她身上的手也是突地一緊,幾乎要抓破她的衣服。

前面不遠處,密密麻麻的青色小蛇爬滿了一地,滑溜溜的身體互相糾纏。稍遠處是大一點的暗黃色的小蛇,幾乎與地面融為一體,一動不動,若不仔細看幾乎將他們當成了地面,在青色與火紅色之間形成了一條空白地帶。再過去就是火紅的小蛇了,火焰沒有遍布全身而是在頭頂形成了一個火紅色雞冠,若單獨拿出一條來看,還稍稍有些可愛,可是成千上萬的糾纏在一起就讓人頭皮發麻了。

這些小蛇在固定的區域內成環形游來蕩去,在他們裏面有一個十多丈見方的小水塘。水塘後面似乎什麽也沒有。

這些小蛇看起來威力不大,可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。不說夏青,阿黃都有點怵得慌,剛才那一聲吼叫都有一點失真。怎麽辦?夏青的心臟跳得像鼓響。她急急得回頭往後望,那一大片黑煙幾乎近在眼前,而其中透出來的氣息也越發的壓迫,真是前有狼後有虎,拼還是不拼?

“走!”阿黃突然說道,然後一馬當先往前沖去。阿黃一躍有好幾丈遠,直接跳過了青蛇區,落在火蛇區的中央,他後肢不落地前肢一蹬借力又是一躍,直接落入了水塘中,撲撲騰騰地就往前劃動,而原本沈靜的水塘突然浮現出無數銀色的小蛇頭,看得夏青心裏一哆嗦差點落下來。夏青不借靈器,直接輕身飛起一丈來高,輕飄飄的就飛到了水塘的另一邊,可是看到阿黃的時候差點掉了下來。夏青一落地直接飛了個火球過去,將阿黃身邊的銀蛇燒死大半。這些蛇果然還是幼年期,很好處理,就是看起來滲人點。

終於,阿黃爬上了岸。他的四肢上居然還掛了幾條火蛇,估計是阿黃前肢落地時咬上的,可是等阿黃落入水中後他們就被淹死了,只是緊緊咬著阿黃的腿毛沒有掉下去。阿黃跺了跺腳,終於擺脫了這些厭惡的東西。

夏青拍拍胸口呼了一口氣。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。阿黃繼續走在前面,剛走了幾步遠,夏青不經意間瞅了一眼兩邊的洞壁,心裏微微詫異,似乎與之前的略有不同?正待她看個究竟,突然洞壁像活了似得湧動起來。無數個泛著金色的小蛇頭昂起來,小小的猩紅色蛇信子伸伸縮縮發出“絲絲”的聲音。居然是由無數的金蛇拼湊出來的洞壁,難怪泛著怪異的暗金色!

夏青和阿黃默契地飛奔著,飛奔著,然後,就沒有然後了。

緊跟在後的那團黑煙眼睜睜看著兩個討厭的入侵者消失在了空氣中。 他嗷嗷的怪叫著,始終沒有上前,最後頗無奈地轉身離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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華林真人說要去鶴鳴山,立馬就行動了。以他的道行,鶴鳴山就算遠在萬裏,也不過是半天就到,當然與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裏的孫猴子是不能比的。

鶴鳴山的這處礦脈歷史悠久,彤華派已經開采了上千年,如今已經到了枯竭期了。派過來的人員也是越來越少。守礦的弟子聽說華林真人要來,一個個都是受寵若驚,同時也摸不著頭腦,難不成這裏還有什麽別的重要發現不成?可是他們這些守礦的人可是沒有聽說過啊?

其實這次也不是什麽重要事故,就是有個礦洞的弟子已經好久沒出來交礦了。守礦的監事生怕那人攜礦私逃,就派了兩個附近挖礦的弟子順便去看看。他們當時根本沒想到是遇到了什麽危險,因為這麽老的礦坑,現在不過是在原先挖過的地方撿漏,有危險也早已經被清理掉了。另外這裏因為是快要被遺棄的礦區,也沒有使用帶標記的靈石地圖,挖礦弟子們身上也沒有標記。可誰知道,前去查探的兩個弟子居然也過了交礦期都沒有出來,再後來礦區中的弟子們隔三差五就會消失幾個。這些雖然只是外門資質很差的弟子,但是無緣無故失蹤還是必須查清楚的。守礦監事急了,只好向門派內匯報。

華林真人在鶴鳴山礦區上空站了好久,看著僅僅是名字相似的山脈悵然若失。滿心滿腹道不完的相思,說不盡的悲涼。最後只好作罷,不然,還能怎樣?

華林真人一到礦區就受到了弟子們的熱烈接待。他一揮手將這些人托了起來,頭也不回的進了礦洞。礦洞內的礦道四通八達、九曲十八彎,隨著挖掘早已經互相連通。華林快速在礦道裏穿梭,當經過某處礦道時,他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。

縹緲大陸除了修真者,還有妖獸。人類修真者的地盤與妖獸的地盤開始時交叉毗連,但是經過上萬年的爭鬥擠壓,已經形成了兩塊勢力分明的地區。大陸以東全部是人類修真者的地盤,而以西的廣袤雨林則被妖獸占據。中間有一塊死亡遺跡將兩個地區隔離。死亡遺跡上滿布時空風暴,不管是妖獸還是人類修真者都不敢光臨。這樣的形勢已然有了上千年。可以說,最近的這一千年已經是縹緲大陸上難得的和平時期。

人類修真者和妖獸修成的妖修除了物種不同、修煉手段不同,幾乎別無二致。他們同樣是與天道爭,與命運搏,來尋求那千萬分之一的改變的機遇。可是不管妖修還是人類修士,他們都面對著一個相同的敵人------魔族,盡管這個敵人已經很少大規模的出現。現在縹緲大陸上的魔物都不是真正的魔族,而是由欲望構成的簡單的無靈智的魔體,被各個門派的先輩用靈陣吸收匯集困於門派內的聚魔窟內,既能給弟子試煉用,又凈化了縹緲大陸。

華林真人此時嗅到的這一絲幾近於無的氣息正是魔氣!只能說是趕巧了,若是任何一個元嬰以下的修士過來恐怕都不會感覺到,也就無從發現。華林真人沿著這一絲魔氣一路追尋,終於來到一個稍稍寬大一點的礦洞內。這個礦洞內的魔氣比礦道裏的濃郁了不少。華林真人環顧四周,終於發現這裏暗藏著一個通道,與修真者建立的傳送陣類似,不過是用於魔族傳送的!

華林真人對陣法一道略有研究,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魔族開通的通道,一時興起,他開始慢慢摸索了起來。

“啪、嗒”

兩個突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。

華林真人皺著眉頭轉過身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☆、華林見,夏青危

一只一丈多長的老虎,兩個緊緊相擁的少男少女,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了華林的眼前。

這就是從魔族通道出來的魔物?

胡扯!華林真人怎麽可能相信?不提老虎這個純正的妖獸,單單說那兩個人,明顯一個是剛剛進入築基期的修士,另一個則是個正正經經的凡人。只是,他們怎麽會從魔族通道出來就比較讓人好奇了。

兩人一獸躺在地上昏迷不醒。老虎撲倒在前面,兩個少男少女則稍稍落後。那少女從男孩子的腋下緊緊抱住他,而男孩子雙手環住女孩子的腰,從這姿勢就看出來兩人是多麽的難分難舍。華林真人站在一邊,看得感慨萬分。不知出於什麽心思,他準備上前將兩個孩子拉起來,順便救醒。可是當他將躺在上面的男孩子拉開之後,看到了半張銘心刻骨的臉龐。雖然時光已經過去了兩年,可是他不曾一刻忘記。因為懼怕永遠的失去,他甚至時時下意識提醒自己要銘記。

這個女孩子居然是夏青!華林怎麽想都不會想到會和夏青再見面,而且是在這樣的情況下。他怔怔地半彎著腰站在那裏,甚至忘記了手裏仍然提溜著一個人,不自覺地就松了手。

“誒喲!”

倪二屁股著地,疼得叫出了聲。他睜開雙眼,仰頭就見一個氣質出塵、宛若謫仙的青衣人默然無聲地站在邊上。這人比夏青更像他夢裏的仙人。

“神仙?”情不自禁叫出了口。被夏青修理過多次,倪二剛叫出來就嚇得閉上了嘴巴,生怕惹得此人不高興。

華林在倪二的喊聲中回了神,他伸手將夏青抱在了懷裏。倪二驚訝地張大了嘴巴。華林真人看到他的樣子,突然有點憤怒。他還記得夏青與此人是以什麽姿勢出現的,聯想起自己之前的感慨,他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嘴巴。哪裏有人會將自己的心上人和別人想成一對的呢?

“你是何人?為何出現在這裏?與這個丫頭是什麽關系?”華林冷冷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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